习曾在中央财经领导小组会议上强调指出“大力推进煤炭清洁高效利用”。
近年来,“去煤化”盛行:在国外,去年底英国、法国、加拿大等20多个国家和地区成立了国际性反煤组织——弃用煤炭发电联盟;在国内,伴随着雾霾现象,“去煤化”舆论似乎已成为主论调,部分地区甚至脱离实际地采取“一刀切”的限煤措施,产生了负面影响。
我认为,能源革命必然导致“煤炭革命”,但“煤炭革命”绝不等于“革煤炭的命”。在当前及今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简单地“去煤化”并不可取。习所指出的“大力推进煤炭清洁高效利用”才是我们现实和明智的选择。
一是煤炭历史地位。新中国成立以来,煤炭贡献了一次能源生产总量的75%,尽管比重不断降低,但目前仍占到能源消费的60%以上,保障我们国家的经济社会持续健康发展,煤炭功不可没。
二是现实资源禀赋。我国贫油少气、相对富煤。化石能源储量中煤炭占96%,石油天然气只占4%。油、气的进口依存度分别接近70%与40%,能源安全危机四伏。
三是未来能源结构。一个时期内,我国能源需求仍将保持增长态势。我们在全力发展天然气、水电、核电、风电、光电的同时,要清醒地认识到可再次生产的能源在总量上还很难超越煤炭。
研究表明,到2050年煤炭仍将占我国一次能源的40%,这种格局决定了煤炭必须担当主体能源的大任。
一是科学开发。我国煤炭工业整体上已改变了过去落后的形象,生产安全、采煤工艺、装备效率均达到了发达国家水平,国家能源集团等企业甚至达到了世界同行公认的先进水平。
二是清洁利用。我国实施了超低排放技术,使燃煤电厂和工业锅炉的烟尘、二氧化硫、氮氧化物等主要污染物的排放浓度低于天然气电厂的国标浓度,居民用散烧煤问题也有望通过分级提质等洁净煤技术彻底解决。
三是清洁转化。国家能源集团率先组织实施的现代煤制油、煤化工项目,解决了燃油品质升级和高端化工原料等问题,大大增强了国家的能源自主保障能力。
一方面,美、德等国逐渐重视煤炭资源的利用。去年,美国正式废除煤炭禁令,重开联邦土地用于新的煤炭开采租赁;德国伴随着核电机组逐渐关停,煤电占电力生产的比率恢复到40%。
另一方面,弃煤联盟只是资源禀赋的产物,该联盟成员国合计的储量仅占全球总探明储量的不足2%。
未来,我国要同时应对能源安全、环境治理、气候平均状态随时间的变化这三重挑战,一定要坚持道路自信,做好煤炭这篇大文章。
一是加强顶层设计,为煤炭“正名”。界定清洁能源,应该只论排放,不问出身。站在保障国家能源安全稳定供应的战略高度,在发展新能源、可再次生产的能源的同时,充分的发挥煤炭资源丰富性、经济性、可洁净性和保障程度高的优势,全方面推进安全高效绿色智能化开采和清洁高效低碳集约化利用,这是构建我国清洁高效安全可持续的现代能源体系的立足点和首要任务。
二是发挥制度优势,实施创新工程。煤炭清洁高效利用已经被国家列入面向2030年九个重大科学技术创新工程之一,这是煤炭行业的重大机遇。必须充分的发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制度优越性,集中力量办大事,以市场为导向,统筹企业、高校、院所等相关资源,创新体制机制,扩大国际合作,实现煤炭从高碳重污染能源向低碳清洁能源的华丽转身。
三是依靠科学技术进步,实现煤炭的全面清洁化。现在全国60%以上的燃煤电厂已完成了超低排放技术改造,要尽快全方面实施。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高效煤粉型工业锅炉技术,可以使主要排放指标达到天然气锅炉的排放标准。民用洁净型灶具配合型煤使用,能轻松实现散煤的清洁高效利用,让老百姓用得干净,用得便宜。
四是提升煤炭价值,做到燃料原料并举。煤炭不单单是燃料,更是重要的工业原料。一方面,依照国家规划并结合军民融合战略有序发展高端煤制油煤化工产业,实现高质量供给。另一方面,开发稀有元素提取技术,煤炭和粉煤灰中能提取的铝、锂、钾、铬、镓等金属,以及同位素碳60、石墨烯等高端材料,有着重要的工业用途。发展这些技术,煤炭就不会再简单地“付之一炬”,而是从单一燃料转变为燃料原料并举。
五是着力于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科学实施去产能。当前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已为煤炭行业可持续发展打下了坚实基础。下一步,煤炭行业要从总量性去产能转为结构性去产能,以市场为导向,实施战略重组,提高产业集中度,推动上下游一体化,培育新的经济稳步的增长点。
六是把握绿色“一带一路”建设契机,引领煤炭行业全球治理。我国政府、企业要更好地定义绿色“一带一路”建设的内涵和逻辑,在走出去开展涉煤能源投资合作中,研究分析并回应好国际社会对于煤炭行业的主要质疑,有重点、有明确的目的性地输出低排放技术,并客观宣传,求得理解,减少阻力。返回搜狐,查看更加多